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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在月光下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脚步声显得仓促、繁乱而匆忙。
腿上的伤仍然在隐隐阻碍着身子的移动,但是比起身后那可谓洪水猛兽的家伙,这点完全可以忽略。
不管如何,他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产生交集就一定会有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一点就够了。
即使他能抓住法皇…
——法皇…!
已经十七岁了的花京院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但又转瞬即逝、和流星一样是抓不住的。
但那又怎样。
又在瞎想了。
做人可不能如此自我中心。
花京院仍然在逃跑的路上。
——或者说并不能用逃亡来形容。
也许这是一场单纯的追逐,但是花京院此时却还在辩论着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意义的脑内纷争。
后面的步伐对比起花京院来说,是一种不慌不忙且稳重的feel。
花京院觉得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输给了身后的那个男人——但是至少现在也要甩开他。
他的脚踝轻微扭转,倾斜身子放出法皇,甩了数条触蔓抽向那人试图将他阻拦,却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家伙拉下了帽檐的同时身后浮现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人型——
那是——和法皇相同的吗?
在溜神的瞬间法皇的数条肢体便被近乎看不见的拳头抓到一起,捏下。
陡然花京院的手臂塌陷下去了几块。
“我来问你几件事情,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那家伙冷静开口说出的理所应当的口气简直不像是他该有的年龄能说出来的——当然也包括他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低音——或者说你完全可以用男人来形容他似乎也完全不为过。
花京院可并不会听信他的话。
这种话他在警视厅和混混口里听到了太多。
腻了。
迅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的同时双手合十拧折扭动,随即水花夹杂着宝石瞬间喷射而出!
“——绿宝石-水花!”
承太郎轻微侧身,抬头之间月光映下帽檐覆盖着的眼睛中蕴含的惊诧电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好似晶钢一般的视感。
“真是……”
他身后的替身突然张口吼叫出声,拳头随声而动,精准度高到骇人。
没有打到人的确是有些…并且法皇的伤害的确有些难以言喻,但是——
现在【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
承太郎在水花覆盖以后却突然找不到了法皇之绿的身影——
他的耳旁突然传来了花京院的声音。
“如果不想连着脑浆被一同扯出来的话,就老老实实呆在那里别动!”
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大男孩却意外的听话,收回了攻击的姿势,收回了一旁的白金之星,并且在花京院意料之外的,点了支烟。
“你那个替身,是为什么来的。”
“替身…?”
花京院本是打算接下来转身就跑,听他这番言语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觉得和眼前这个人聊一聊也没这么糟。
“法皇之绿从小就和我一起,没有为什么。”
“……好。你什么时候决定把你那…替身拿出来?”
“等我成功离开这里。”
“我没打算伤害你。”
月光铺洒覆盖进那恍然的楼背、婆娑的树影与二人模糊的身型,与烟雾混杂,氤氲着空气,温柔的将这一切包裹抱拥了起来。
花京院嗤笑一声,带着十足伪装出的高傲与些许残破着的身体一瘸一拐消失在了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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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最底层并没有开灯,却并不代表那里面没有人。
发色掺杂着黑金的男孩隐匿在压抑的近乎无法呼吸的厚重黑暗,蜷坐在椅子上,头发微长的毛刺与他纤长的睫毛擦扫。他只是沉默着拿着纯金勺子,摸索着剜开了布丁底下的一层,放入腔内缓慢品味。
身上仍然裹着一件外衣。只不过换了一件。
面前的是一具冒着寒气的石棺,只不过男孩从来没有见过里面的人。
少年人总是带着几分好奇,可是那男孩却只是在这里安静的吃完了布丁,把盘子安稳的放好在了礼桌上而后继续坐着。
“嗯……那个女人又叫你来了?”
“没办法…是谁来着?忘了。”
旁边的声音好似划过了黑暗而闷稠的夜空,锐利而富有穿透性,于隐晦的深海中直冲云霄的锋芒万丈。
“拿着——用这个让那女人消停一段时间。出去吧。”
接了那物体,男孩手中多了沉甸而纯恒的质感,握了握那物体,他只是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一点一点下来,礼节上给人生疏而标准的行了一礼,旋身便走出了那寒气逼人的晦暗,于电梯处缓慢反抗地球引力,一步步踏出台阶,沐浴在了月光下。
自然有穿戴异常整齐的人提前就站在那里,为他理好了刚才窝坐时出现却近乎看不出来的衣冠不洁之处——
“委屈您了,boss。”
“没什么…适时的看望一下自己的老父亲…也并非什么坏事。最近招新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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